警察不給他做戲的時間,直接按電梯上樓。
敲門聲起,顧醒起身看一眼阮星眠,示意她躺着不用動。
開門的間隙,樓層别的房間跟着打開門縫。
見沒人在意,大着膽子開門探出身子。
顧醒再一次展示了學神的博聞強識,以及計算機相關的專業性。
面對經理的信口雌黃。
不疾不徐指出攝像頭線路隐藏在牆内或天花闆内,且與酒店的線路布局一緻,這可能表明是酒店在裝修時一并安裝的。
轉頭問酒店經理提供房間的裝修圖紙和維護記錄。
經理敗下陣來,狡辯可能是酒店工作人員私自安裝,明天一定給出交代。
“不需要明天。”顧醒将手機遞給警察同志,“我已經聯系電子設備鑒定機構,對攝像頭進行技術鑒定。可以通過分析攝像頭的品牌、型号、生産日期、安裝方式等,判斷是否與酒店的整體安防系統相匹配,以及是否符合酒店安裝的常理和規範。”
大膽湊過來的人豎耳一聽:“靠!我們房間會不會也有攝像頭!”
穿大紅褲衩的小夥子是個社牛,越過警察問顧醒:“兄弟,你用的什麼檢測器?借我使使?”
顧醒真遞過去他的新手機,“用黑色那個軟件直接掃描就行。”
經理冷汗直流:“不用掃描了,我們認罰!”
他垂頭垂腦,不敢擡頭,不敢大聲說話,怕引來更多人。
一個小時後,顧醒從附近派出所返回。
已經十一點過了。
阮星眠窩在被窩裡昏昏欲睡。
又不敢真的睡着。
雖然攝像頭都被取了,但她總覺得哪裡有一雙眼睛盯着自己。
沒有安全感。
還有。
她不知道那晚原主放的針孔攝像頭,在誰的手裡。
她沒有完全接受原主的記憶,突然穿過來一時沒想起還有攝像頭的事。
陸添?
酒店客人?
酒店員工?
不管是誰,對她來說,都是一件毀滅性的打擊。
她必須回去确認一次,或許還沒被人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