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醒的反應,可以稱得上冷淡。
簡單嗯一聲。
他問:“你在哪兒?”
不知道是不是坐車太久的樣子,他的嗓音沉啞又生硬,語調平直沒有起伏。
阮星眠卻聽出了質問的鋒芒,有種被男友抓包的錯覺。
雖然她和陸添什麼都沒有發生。
但如果沒有顧醒的電話,阮星眠算不準陸添那個人會不會霸王硬上弓。
雖然她有信心不會被占便宜。
“屋裡悶,出來随便走走。”
不想被顧醒誤會,她不敢直接說實話,随口扯了個謊,能蒙混過關就好了。
“一個人?”
阮星眠掰着手指:“嗯,一個人。”
流淌的電流悄無聲息,沉默持續了一分鐘之久。
“這裡還挺好看,下次我們”
她打斷沉默。
顧醒打斷了她。
“嗯,逛完早點回去。”
他說他忙,挂了電話。
阮星眠盯着被挂斷的界面,心裡被揪了一下。
回到出租屋,阮星眠躺了半小時。
才從老流氓的性騷擾中緩過勁來。
吃一塹,長一智。
以後沒事離陸添遠點,至少确認攝像頭不在他手裡。
轉過頭,針孔攝像頭的事,如一把劍懸在阮星眠頭上。
是顧醒拿走的嗎?
應該不是。
原主安裝針孔攝像頭的時候,陸添在,前面有一段兩人密謀坑害顧醒的錄屏。
若顧醒真拿到攝像頭,隻怕殺了她的心都有,怎麼會選擇和她談戀愛。
他又不是受虐狂。
而且,那天晚上,她整個人骨頭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