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起手揉揉眼角,阮星眠重重吐出一口氣,輕輕合上門,戴上口罩繼續幹活。
她刻意忽略心裡無法抑制的酸澀,把注意力放在事業上。
一切都是她見色起意。
從一開始就是抱着試試的想法接觸對方。
沒什麼好難過的。
她和顧醒,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阮星眠在心裡寫了八百字小作文勸導自己,哪怕冷暴力之後直接分手也很正常。
可心裡還是堵得慌。
她停下手裡動作,又在腦海裡寫一萬字檢讨自己。
她記得顧醒說過,情侶手機号可以共享位置。
顧醒肯定誤會了什麼?
但他不開口問,自己跑過去直接沒頭沒腦坦白——
是的,顧醒,我昨天去酒店找陸添了。
然後呢?
然後繼續坦白,我去找針孔攝像頭,我和他什麼都沒有發生。
再然後呢。
揭開底線,我其實不是原來的阮星眠。
顧醒信不信不知道,但他一定會先報警——警察同志,這個人違法安裝針孔攝像頭,還下藥,還腦子有病。
阮星眠不想去局子裡坐月子。
所以,她不能坦白,至少現在不能坦白。
人心難測,穿到異世,目前她能信的人隻有自己。
原書對顧醒的心理描寫很少,阮星眠至今弄不清楚。
他選擇和原主一起撫養孩子,是喜歡女主阮星月愛屋及烏,還是喜歡天真活潑的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