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都是小兒科,但他喜歡看女友驚訝的表情。
群裡一堆人等着下單。
阮星眠想了想,打電話給文竹:“你願意跟我幹嗎?我說的是辭職跟我幹。”
文竹愣了下,“我能做什麼嗎?”
她現在隻會大聲說“歡迎光臨”,把衣服疊成豆腐塊。
“你隻要願意跟着我就行,我會教你。”
阮星眠不說空話:“你如果接下跑腿送貨的活,一個單子一塊錢,你做不做?”
“我先打開下單權限,你可以明天先試工中午,看能拿到多少錢,怎麼樣?”
文竹一口答應:“好。”
阮星眠心一橫,在五十後面加了個零。
訂單嗖地一下增加。
a大沒有分校區,本科研究生院博士院都在這邊,大門小門加起來三四十個,在校生幾萬,每年畢業生能高達一萬三左右。
顧醒隻定了一個取貨地點,梧桐道地下通道旁邊。
東院西院會到對方地盤去上課,在那個位置拿壽司,順路就能取走。
處理完所有事,阮星眠困到不行。
馬上十一點。
顧醒應該下車了。
她想了想,打電話過去,聽見聲音比較安心:“到學校了嗎?”
聽筒裡傳來上樓的腳步聲。
“沒到學校,快到家了。”
下一秒,門鎖轉動。
門從外面拉開。
他穿着那件素白絲綢襯衫,領口微敞露出鎖骨和喉結,下擺随意塞進西褲。
手肘撐着門框,微微頂胯而立。
菩薩一樣的眉眼。
豔鬼一般的姿勢。
指節抵着書包帶,骨節分明的手指泛着冷白的瓷感。
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裹着清冷的霧氣。
他說:“綿綿,我就站在這兒不會跑,你可以眨下眼睛,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