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醒送阮星眠回去。
兩人一路牽着手,偶爾松開,又自然牽在一起。
他們誰都沒說話,心與心的距離卻越貼越近。
阮星眠眼眶依然泛紅,眼神放松了一些。
她從沒這樣大顆大顆掉眼淚。
從小她就知道哭是沒有用的,沒人會哄她。
“顧醒,我姐和以前是不是不太一樣?”
她印象裡的阮星月是個風一樣的女子。
喜歡玩樂,朋友衆多。
一回樂南,胳膊一揮,就能呼朋喚友。
“我不能理解,她明知道陸添是什麼人,還做他女朋友。”
她嘟嘟囔囔,眉頭緊鎖,顧醒側耳傾聽。
他不是阮星月,給不了她一個正确答案。
“你姐理智聰明,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點點阮星眠手心,“綿綿,我希望你偷偷懶,放空一下自己。”
他搬出醫生那套——孕婦最忌多思多憂。
“知道了。”阮星眠歪歪腦袋,眼角蹭蹭顧醒肩膀。
将她今天沒出息的哭泣歸為孕激素影響。
顧醒将人送到門口,放下零食水果和包,不打算換鞋進去。
阮星眠也知道他一寸光陰一寸金,忙得不可開交。
但她今天有點黏他。
“放電腦的桌子搬回家了,衣櫃也空出一半了,你”
她睫毛輕擡,呼吸放輕:“你什麼時候搬過來住”
兩人不太熟的時候,她能大方開口邀請,隻當對方是合作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