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真睡了啊。”
文竹擡頭:“要我給你唱搖籃曲不?”
“那倒不用。”
阮星眠戴上眼罩,慢慢入睡。
“綿綿”
顧醒的聲音喚醒了她。
眼罩還沒摘下,她先抓住顧醒的手掌。
“幾點了?你怎麼在這兒?”
顧醒摘下她的眼罩,手掌護一下她的眼睛,不被強光刺激。
一杯水遞到嘴邊,阮星眠一口喝去一半。
幹燥的嘴唇暈開一點水光。
顧醒随手擦掉:“下課接到文竹的電話,我讓她先回去了。”
阮星眠不好意思躲了躲,拿眼睛偷瞄他:“我沒第一時間告訴你,你有沒有生氣。”
“有。”
“都是小病”瞥見顧醒的臉色,她小聲撒嬌,“那你怎麼還和我說話。”
顧醒蹲下給她穿鞋:“生氣歸生氣,說話歸說話。”
他已經收拾好包,還找出一件外套。
阮星眠小聲問:“我們要出門嗎?”
“嗯,去醫院看看。”
大晚上的不想出門。
她突然拿起電子槍,對着自己腦袋打一下,是綠色的,笑着給顧醒看:“呐,退燒了,我自己有分寸。”
顧醒拿着她的包和外套,站在燈光下,暖黃色的光打在他身上,一點溫度也無,反而周身像結着層薄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