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眠對這個名字有了應激反應。
幾乎一看到就想吐。
酒店裡做的噩夢過于真實。
阮星眠每次想起都會眼眶生疼。
隻愛敲鍵盤的顧醒,最讨厭體育課的顧醒,怎麼會徒步獨行深山,死于荒山野嶺。
且不說書中顧醒死後,常年不在實驗室的陸添突然連續發表無數篇核心論文,和多家企業合作開發交互軟件。
名氣水漲船高。
财富連綿不斷。
用鼻子想都知道陸添是個學術小偷,還是個殺人犯。
阮星眠煩死這個人了。
可在這個世界,陸家是财富和權勢的代名詞。
陸家碾死他們,如碾死蝼蟻一般簡單,且不用背負法律責任。
阮星眠深深吐出一口氣。
她不能害怕他。
她有顧醒,還有姐姐。
阮星眠生出一點勇氣,她在電話挂斷的前一秒接通了。
陸添像變了個人似的,熱情又耐心,“星眠,你在哪兒?我和你姐請你喝下午茶,顧醒有沒有跟你一起,叫上他一起來。”
“我姐跟你在一起?”
“她在開車,你等一下”
話筒移動中。
“阮星眠,是我。”
“姐。”
“嗯,地址發我,我來接你。”
“那就在你們學校門口吧。”
她不能暴露出租屋的地址,誰知道陸添還會不會惦記她。
阮星眠洗個臉換身衣服就去了。
洗衣簍裡堆了換下來的衣服,不能馬上洗了晾起來,阮星眠強迫症犯了,一路上格外難受。
可她姐讓她去,她又不能不去。
路上接到季聆的電話。
她語氣十分激動:“靠!顧醒居然就是市裡派出所請的外援!有他那個軟件,警察通過暗瞳網順藤摸瓜,找到上千個色情聊天室,每個聊天室有一個室長,花錢買票進入聊天室的人可以指定室長怎麼玩,這些室長仗着有ai視頻變臉,玩得比阿三還瘋”
顧醒這一援助,派出所幹完這個案子,三年政績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