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隻有兩母女,徐家男人帶着老婆孩子分家之後,進煤礦讨生活,運氣不好出了事故。
人沒回來,錢也沒有讨到。
徐燕子早早辍學打工養家,因她媽身體不好,這幾年都陪着在家,種地養豬樣樣能幹。
兩家是多年鄰居,徐家沒有男人撐着,一些婦人口舌之争時,阮家總會幫可憐的母女一把。
一來二去,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阮星月順手就拎了半個西瓜一起帶來。
徐媽媽接下東西,轉身喊後院的徐燕子:“燕子,眠眠和星月姐來找你了!”
許久沒人回話,徐媽媽埋怨女兒兩句。
阮星月擡腿往後院去:“不用打擾她,我們自己去找她。”
阮星眠被徐媽媽拉着寒暄兩句,落後幾步。
阮星月步子邁得大,對她家很熟,幾步到了後院。
一個稍顯壯實的背影坐在樹蔭下,有些肉感的手指扯着頭發絲一樣細的竹線,動作熟練又精細。
“什麼眠眠,人家是城裡的阮星眠,就你還傻兮兮叫人家眠眠。”
徐燕子嘟嘟囔囔,手裡動作飛快。
“徐燕子。”阮星月突然出聲。
吓得徐燕子手中竹線滑落,半成品的蝴蝶夾子掉到地上。
徐燕子仰頭露出憨憨一笑:“星月姐。”
阮星月開門見山:“我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阮星眠不是阮星眠,你還記得嗎?”
徐燕子懵懂擡頭,“我說過嗎?我忘了,她不是失憶了嗎?記不得小時候事情很正常”
阮星月手指攪着,眼底湧出藏不住的激動,她不記得,但有人記得。
“你幫姐一個忙,一會兒和她聊你們小時候的事。”
徐燕子懵懵懂懂,卻一口答應:“好。”
阮星眠跨進後院,先被屋檐下挂着的一串竹編葫蘆風鈴吸引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