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子溜了,季聆也嘻嘻笑回屋了。
走之前不忘逗阮星眠:“我們騰位置,你們慢慢做”
阮星眠内心啊啊大叫,恨不得跳起來捂她嘴——姐你放過我吧。
門關上,阮星眠别扭地邀請顧醒坐,随便坐。
前後句子一聯系,聽見“坐”這個字她都不好意思瞧顧醒。
好在顧醒沒有說什麼,他環視一周,然後徑直走向路由器,伸手直接拔掉。
阮星眠不明所以:“怎麼了?”
顧醒坐沙發上,開始自己換藥,“我有事跟你坦白。”
阮星眠不理解為什麼要斷她的網。
但她更想先坦白,因為她的更加炸裂。
不過她不是剛來的阮星眠,像浮萍一樣,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根。
她現在是有底氣的人。
“讓我先坦白。”
她拿出懷裡的筆記本:“事情說來話長,還有點讓人不敢相信,但是我不想對你有任何隐瞞,所以,我全寫日記裡,希望你能好好看。”
她寫了兩個大晚上,有時候寫着寫着還會掉眼淚。
一想到顧醒,再想到姐姐,眼淚憋了回去。
反反複複,在痛苦和治愈中袒露心聲,字裡行間沒有一絲隐瞞。
顧醒接過粉紅色的筆記本,像一封情真意切的情書。
他把要說的話憋了回去,“我會認真看完,再認真回複。”
阮星眠攔住他開鎖的動作:“你回去再看。”
她有時候寫上頭了,夾帶私貨長篇大論地表白,寫的時候暢所欲言,事後讀起來能摳出三室一廳。
“好。”顧醒鄭重收起來,阮星眠拉小凳子過來,挨着他膝蓋坐,給他包紮手上的傷。
又摸他的手腕:“最近不要用力,明天早上爸爸會帶你去拍片。”
“好。”
顧醒環視一周,看見床上的半成品披肩:“最近在鈎這個?”
阮星眠收起碘伏紗布:“樂南的羊毛線很便宜,質量還好,我買了很多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