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眠現在有了一個更好的回答:“我想讓寶寶去定義,我是怎樣的媽媽,我可以溫柔,也可以嚴厲,但基本盤不變,我和顧醒不能不愛她。”
坐上車,季聆對着她肚子瞄了幾眼,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一點孕相。
她腦中突然一閃:“上次在我家,你不是小肚子胖,你是懷孕胖。”
阮星眠點頭。
季聆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人影。
劉向晴出國留學前一晚,到她房裡和她一起睡,那天晚上,她似乎看見劉向晴微微凸起的小肚子。
這幾年,劉向晴幾乎不回國。
季聆腦子裡靈光一閃——難道是帶球跑?
阮星眠打量着她的臉色看她一驚一乍又驚又怕的,忍不住開口:“季聆姐,你和家裡吵架了?”
看起來沒有前幾天話多,笑容都少了。
如果季聆有雙長耳朵,現在已經耷拉下來了。
“我被叫回去相親,一天相五個,我不明白我爸在急什麼,所以我開口問他了,他笑着說25是最佳生育年齡,還說什麼趁着年輕多生幾個。要不是我和他一個姓,我還以為他是公公,我是他兒媳婦呢。25歲做什麼都是最好的年紀,唯獨生孩子不是。我回來路上琢磨他的語氣,越想越心寒,他好像急着把我銷售出去一樣。”
像倉庫裡堆積多年的殘次品,嫌棄占空間了。
更讓季聆想不通的事,季正興居然為劉家人請了律師,因為這事,她姑季正鳳拉黑她爸的所有聯系方式,兄妹倆徹底鬧掰。
季聆走之前和她爸大吵一架,季正興撕掉慈祥父親的面具,揚言要停了季聆所有銀行卡威脅她。
阮星眠張張嘴,想說,季聆姐,他不僅想把嫁出去,他甚至在你站在天台上時,逼你快點跳下來。
但她還不能說,她不知道如何解釋,她知道這些東西。
她不想被好朋友當成怪物。
“季聆姐,你不覺得你很獨立嗎?”阮星眠換了一個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