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月抱着那箱文件,心酸地離開中科院辦公室。
回到江裡天下江景房,阮星月點了根煙,伏案閱讀。
左手夾煙,右手夾筆,記錄關鍵詞和關鍵信息。
讀到一半,煙自燃得差不多,腦子越發缭亂。
她好像抓住了一些模糊的點,卻沒法将這些點連成線,更别說,解出和系統有關的答案。
顧醒的進度估計和她差不多,卡在這些點上,才将資料給她,希望她能給出不一樣的思路。
阮星月掐滅煙,突然很想喝酒,很想見妹妹。
靜坐片刻,阮星月起身打開淨化器,洗了煙灰缸,打電話給顧醒,單刀直入道:“我今晚需要我妹妹陪我睡。”
正守在園區辦公室,等老婆下班的顧醒理了理襯衣袖口,盡量平靜語氣:“誰先接走,各憑本事。”
阮星月胸有成竹,“我不用接,她會自己來。”
她挂了電話,給阮星眠打電話。
腦海裡想起顧醒的推測——眠眠的兩次靈魂穿越有東西控制,初步懷疑是系統,不排除有人為的參與。
聯想起眠眠被陸浮川抓上島那一個小時,她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
“姐。”阮星眠聲音輕快道。
“眠眠,”聽見妹妹的聲音,阮星月嗓音啞得比她想象中真實易碎。
“姐,你怎麼了?!姐你别吓我,你在哪兒,我來找你!我馬上就來找你,季聆姐也在。”
阮星月收起哭腔,恢複平靜自持的樣子:“我給你地址,把季聆叫上。”
她挂斷電話,發地址的同時,讓季聆多帶幾箱啤酒,不忘叮囑,帶點零食雞爪和橙汁。
眠眠愛吃。
轉賬過去,阮星月癱在沙發上,擦掉眼角的淚,盯着天花闆發呆。
一個小時後,打開門,阮星眠像隻小鳥撲進她的懷裡,拉着她上看下看:“姐,你怎麼了?”
阮星月目光錯過中間的季聆,落在最後手裡大包小包的顧醒身上,平靜的眼神似乎在挑刺——女孩子的局,你來湊什麼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