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闌珊,哄人沉睡。
突然,輪胎與柏油路面摩擦出刺耳鳴響,猩紅超跑如同失控的火蛇在深夜大橋上扭動。
儀表盤藍光映照着男人蒼白的臉,威士忌酒瓶滾落在腳邊,濃烈酒氣混着皮革内飾的味道彌漫在狹小空間裡。
方向盤猛地向右偏移,跑車撞斷護欄的瞬間,金屬撕裂聲刺破寂靜。
車頭斜懸在橋沿,引擎蓋扭曲變形,擋風玻璃如蛛網般碎裂。
男人的額頭重重磕在方向盤上,鮮血順着眉骨滴落,染紅了限量款真皮座椅。
站在橋面上,能看見一旁江裡天下的霓虹燈,在夜色中一閃一閃。
客卧大床上,阮星眠窩在顧醒懷裡,擰緊了眉頭。
顧醒伸手一摸她的額頭,手心一片冰冰涼的濕潤。
阮星眠痛苦地咬牙,她清晰看見月光像被絞碎的銀箔,從百葉窗的縫隙裡漏進來,在大理石地面上拼湊出細碎的光斑。
阮星月一身白裙,蜷縮在雕花大床的角落,白色睡裙沾着幹涸的油漬,手腕上一片紅色,染紅了精緻的銀手铐。
地毯上散落着碎瓷片,阮星月趴在她的血泊裡,靜靜等着血液被時間抽幹。
一個高大而模糊的身影靠近,抓起阮星月的頭發,拿起一瓶藥,朝着她鼻子噴了一下,男人聲音低沉恐怖:“星月,想要藥就直說,又傷害自己幹什麼,我會心疼的。”
昏睡中的阮星月突然起身,捏緊的碎瓷片狠狠刺向男人滾動的脖頸。
瞬間鮮血直流
阮星眠看不清男人的臉,被滿目的血吓到驚醒。
“綿綿綿綿”
聽見顧醒的聲音,阮星眠如一條瀕臨死亡的魚,抱住了她的大海。
她痛苦地在顧醒懷裡抽泣。
如果她沒過來,季聆姐跳樓自殺,顧醒暴屍荒野。
她的姐姐離陸家權力中心那麼近,怎麼會有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