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月知道他喜歡自己,但他不說,她當作不知道。
為了明确自己的态度,兩人交往過程中,多次強調朋友和高中師兄妹的關系。
梁池似乎也不在意,有句師兄他就滿足了。
“你開車來沒有?我可以送你,中午午休兩個小時。”梁池不好意思道,“如果你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吃頓飯”
阮星月謹記拉開兩人的暧昧距離:“我有陸家的司機,需要去一趟陸家,給陸添準備住院的東西。”
梁池似乎有些遺憾,仍堅持送她去停車場。
兩人剛出電梯,好巧不巧和梁鑫迎面撞上。
梁鑫個子高大,五官普通,因常年沉着臉,眉眼嘴角都往下拉,有嚴師的氣質。
看見阮星月,難得擠出一個笑容:“是星月啊,陸添怎麼樣,我剛從外地回來,陸總不接我電話。”
阮星月轉頭介紹梁池:“梁師兄老師是陸添主治醫生,會診的時候梁師兄也在。”
梁池向前,恭恭敬敬地回:“隻怕陸少恢複正常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護理,目前看來,仍然有成為植物人的危險。”
他的語氣中帶了一絲緊張,不是實習醫生面對病人家屬的緊張。
更像學生對着嚴厲的老師。
阮星月一時描繪不出,但她敏銳地打量了一下兩人的五官。
梁鑫點點頭,沒有對唯一的兒子即将成為植物人表達出一絲不忍的情緒。
他似乎急着進電梯,揮揮手,帶着助理走了。
陸家的車停在醫院門口,阮星月開車上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