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
喉嚨發緊,像被塞進團浸了冰水的棉花,想說的話和未出口的歎息一起堵在胸口,連呼吸都帶着鈍痛。
他從始至終喜歡的,隻有十七歲的小木耳,和二十三歲的季大小姐,沒有别人。
他隻是想解決了所有事,等他能取代季正興,能給予她山一樣的倚靠。
才敢敞開懷抱,接受她飛蛾撲火般的喜歡。
那一天,徐則傾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待了很久。
久到顧醒打電話給阮星眠,他才從辦公室出來,将手機還給阮星眠。
阮星眠看他神情恍惚,推斷大概率沒談好,順嘴建議他:“如果徐總沒有其他事的話,可以盯一盯我們公司第一場直播,一會兒開完複盤會,我們再談合同和投資的事。”
徐則傾聽懂她的暗示,嘴角擠出一個溫柔的笑:“好的,阮總。”
那笑容很短很淺,不過可以看出,他眼裡多了一些堅定。
他以最快的速度勸好了自己,做好眼前的事,不放過任何一個靠近小木耳的機會。
這一次的喜歡,由他來主動。
阮星眠坐辦公室裡回電話。
打過去正在通話中,她便安心等着,顧醒打完會給她回。
三分鐘後,顧醒的電話再次進來,語氣輕松而愉快:“綿綿。”
每次他叫這兩個字,都會讓阮星眠心頭一動。
“顧醒。”她同樣愉快地回他一聲。
兩人隔着話筒,叫完對方名字,沒别的事,先對着電話傻笑。
“你剛剛跟誰打電話?”阮星眠随口一問。
顧醒答得認真:“市一中老師,陸浮川的家長聯系人是我,他在學校犯了事,我讓阮星月去了。”
阮星眠:“”
她絞盡腦汁地想,因為沒上過高中,不知道高中生會犯什麼錯,又實在過于好奇。
“顧醒,你高中有犯錯嗎?”阮星眠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