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月打開洗碗櫃,整理好所有碗筷,一拍腦袋:“陸浮川那裡還有兩個盤子。”
她壓根沒管他餓不餓。
老好人徐則傾裝了送去的。
陸浮川這家夥臉皮時厚時薄。
厚的時候跟陌生人也能勾肩搭背稱兄道弟。
薄的時候不好意思出來跟大家一起吃,跟坐月子似的,讓人家徐則傾給他送了三次。
阮星眠站廚房門口啃山竹,聞言道:“那點資料,他還沒看完?”
阮星月提步走在前面:“不知道,我去看看,不管看沒看完,讓他把碗洗了,打車送他去學校。”
阮星眠指了指時間:“馬上十二點了姐姐,高中十一點門禁。”
阮星月更清楚一中的門禁:“圖書館裡學到深夜的人太多,一中為了照顧學生,過了門禁可以刷卡進入宿舍。”
她腳步一頓:“眠眠,你還不睡?”
阮星眠抱着姐姐胳膊撒嬌:“我今天晚上想和你睡。”
陸浮川打開門,聽見這句話,厚厚的近視眼鏡都遮不住他眼裡的醋意,斜了阮星眠一眼。
“去把你的碗洗了,我給你打個車,你自己回去。”
陸浮川往廚房走的腳步一頓,擡下巴指阮星眠:“她都能留宿,我為什麼不能。”
阮星月快被氣笑了:“她是我妹妹。”
陸浮川兩手拿着碗筷,直勾勾看着阮星月:“對,她是你妹妹,那我是你的誰?”
他突然變得強勢起來,阮星眠忍不住為姐姐擔憂,這讓人怎麼回答。
隻見她姐姐漫不經心的擡眼,語氣平得沒波瀾,“你覺得呢?”
阮星眠要為姐姐鼓掌了,既沒否認可能性,又把主導權牢牢攥在手裡,高冷裡藏着不容置喙的掌控力。
誰知陸浮川突然逼近一步,視線壓過來:“我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我說了算嗎?”
阮星月擡起食指抵着他的腦門,将兩人距離拉開:“我很困,别跟我玩文字遊戲。”
陸浮川得意地笑了一下,轉身往廚房去,開最大的水沖洗兩個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