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加到劉向晴的微信。
阮星眠低頭發給季聆找的律師,不放心,又發給徐則傾咨詢。
先收到徐則傾的回複:可以保留,最好是獲取醫生護士的證詞,以及孩子治療單上,季正興作為父親身份的簽字。
簡言之,還是要書面文件的證明。
秦臻端水果過來:“去了哪家醫院?看看有沒有認識的朋友,故意弄一張不就行了。”
這套路他懂,老鄭有時候為了合法拿到證據,做了許多稍微不合法但合情理的安排。
曲穎一聽,開始扒拉朋友圈,找到一個老同學,正好是那個醫院的内科專家主任。
“看他們對孩子的緊張程度,如果不轉院的話,多半會聯系專家主任,而且,看樣子那孩子病得不輕,我懷疑已經肺部感染,我先給老同學打電話,讓她幫我留意這個孩子。”
曲穎沒說取證的事,隻說是朋友家孩子,沒說其他,老同學一口答應,如果轉到她這裡,她們再聯系。
兩人又聊了句周天吃席的事:“曲作家,我可太期待見到你兒子和兒媳婦了,群裡你是大誇特誇,讓人嫉妒得牙癢癢,一張照片都舍不得給看。”
曲穎嘴角一彎:“驚喜總要留在最後,周天見,陳醫生。”
挂斷電話,曲穎将老同學的名片轉給剛加上微信的劉向晴。
可能因為事出緊急,劉向晴是拿私人号加的她。
阮星眠激動地接過師母的手機:“她愛不愛發朋友圈?”
打開劉向晴朋友圈,阮星眠笑得見牙不見眼:“她不僅愛發,還愛強調她一家三口幸福美滿。”
最新的一條朋友圈,她發了一個男人抱着孩子輸液住院的背影。
配文:爸爸愛你小木耳,快快好起來。
隔着屏幕都能看出,她想發給誰看。
阮星眠繼續往下看,每條朋友圈都截圖。
有視頻的,點擊保存。
五年的朋友圈動态太多,阮星眠手都酸了。
勞累過度的右手最酸。
曲穎看她一直揉手腕,翻開家裡醫療箱,找出膏藥貼,又私信老同學,咨詢孕婦可以用,才給阮星眠貼上。
客廳,顧醒接過師母手機,繼續截圖和保存視頻。
預計還得處理半個小時。
曲穎趁機催阮星眠回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