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董事長坐在首位,音量不高,“催催梁鑫。”
他一開口,會議室裡啞口無聲,這句話聽進所有人耳朵裡。
秘書點頭摸出手機,要往外面去。
“就在這兒打,我聽聽,他有什麼借口比我晚到。”
老爺子氣場太強,池琳悄悄摸出手機,發消息催梁鑫。
阮星月坐在陸亦蠻旁邊,發現她幹媽的美甲全剪了。
她忍不住猜測,昨晚陸總去找梁鑫,兩人說了什麼。
距離九點還差一分鐘,梁鑫踩着點推開會議室的門。
會議室的人同時瞪大眼睛,瞳孔震驚。
老爺子嗤笑一聲:“我就說梁教授這麼守時的人,怎麼會讓所有人等你,原來是被人抓花了臉,沒臉出門。”
不僅抓花了臉,臉頰也是腫的,嘴角還有一點破皮,估計比較嚴重,貼了醫用貼。
其他人都是好奇加不敢明目張膽地打量,隻有池琳,眼裡藏不住的心疼。
哪怕被所有人當笑話打量,梁鑫進門還是那副談笑風生的模樣,邁出沉穩的步子走向自己的位置:“嶽父說笑了,等會議結束,我正好有一籮筐委屈跟嶽父傾訴。”
言下之意,這傷是你女兒打的,不是别的野女人。
隻見老頭子靠向輪椅後背,眼神冰冷,不同以往和和氣氣,帶着高高在上的藐視:“虧你還是個教授,陸添是我陸家的孩子,你姓什麼?一個倒插門,在公司你得叫我陸董,出了公司得喊我一聲公公,你有嶽父嗎?叫得這麼順口,難不成叫得别人?”
梁鑫剛坐下,屁股燒得難受。
家裡的事拿到公司會議上講,無疑當衆踩他的臉。
但他還不能發作。
“陸董說笑了,開始會議吧。”
陸老爺子斜他一眼,看向阮星月,“開始吧,星月。”
“好的,陸董。”
老爺子哈哈笑過:“你和他不一樣,你不用叫陸董,我喜歡我們星月叫我爺爺。”
梁鑫看着杯中茶水,臉上表情未變,将這聲侮辱咽下肚子。
阮星月從善如流:“爺爺,我準備好了。”
老爺子做了個手勢。
阮星月看向電腦前的蘭蘭,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