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從屋裡穿着馬甲,拎着領帶出來時,阮星眠捂嘴瞪大眼睛笑,她恨自己讀書少,腦海裡隻有帥死了三個字。
銀灰色西裝像是為冷白皮量身定制的第二層皮膚,肩線被剪裁得利落如刀刻,順寬肩窄腰的身形往下收,恰好卡在腰線最緊的地方,襯得雙腿愈發修長挺拔。
煙灰色皮鞋踩在幹淨澄亮的水泥地闆,走出豪華大理石t台秀的氣勢。
領口習慣性松開兩顆扣子,露出一截冷白的鎖骨,袖口敞着來不及系扣子,腕骨凸起的弧度幹淨利落。
阮星眠被帥到鼻子發熱,要流鼻血了,想撲到他懷裡蹭蹭,又怕蹭皺襯衣。
她必須克制自己。
他站在玄關處整理袖扣時,銀灰色馬甲恰好勾勒出腰線的利落弧度。
馬甲領口是利落的v形,襯得冷白脖頸愈發修長,單排三粒扣隻系了中間一顆,留着恰到好處的松弛感,既不顯得拘謹,又暗合着身形的挺拔。
來不及欣賞,阮星眠上班要遲到了。
坐在辦公室,年輕的阮總不免懊悔,不能抱,可以親一個再分開啊。
陸氏集團頂樓貴賓接待處。
梁鑫從會議室裡出來,路過接待室,瞥見熟悉的身影,一時沒認出來是誰。
還是顧醒從沙發上起身,一身銀灰色商務西裝,清冷而精緻。
梁鑫若不是認出那張讓人印象深刻的臉,還以為是哪個富貴世家的翩翩公子。
“梁教授。”重生以來,顧醒第一次和上輩子的兇手面對面。
看見他臉上的傷,眼裡多了絲探究。
梁鑫被一個他向來看不起的農家子打量,倍感侮辱。
“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若不是這聲梁教授,我還認不出換了身好衣服的你,顧醒,好久不見。”
顧醒眼裡依舊清冷,眉眼間卻帶了點笑意:“我能認出梁教授就行,化成灰也能認出。”
梁鑫看不懂他眼裡的恨意。
畢竟,他還沒把這個窮小子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