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夠了”她拍開他的臉，臉頰紅得能滴出血，誇張地想，再親下去，天都要亮了。
他抵着她額頭，呼吸交融，眼底的笑意漫出來：“那回家繼續。”
她嗔怪地瞪他一眼，扶着他的手臂從他膝頭站起來，整理襯衫領口時，指尖不經意劃過小腹，那裡安安靜靜的，仿佛剛才那場小小的“抗議”從未發生過。
顧醒跟在她身後，拎着她的大包。
拿起大衣給她穿上，目光落在她後腰那道溫柔的弧線，唇角的笑意裡，藏着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柔軟。
阮星眠突然回頭，抓到這個笑容。
“你今天好像心情很好。”
顧醒關公司的燈，又關門。
“遇見什麼好事了？”阮星眠歪頭問，都不和她分享。
隻見顧醒攬住她的肩頭:目光看着不遠處的電梯，“綿綿今天早上生氣的樣子，我很喜歡。”
他又牽起阮星眠的手:“我喜歡被綿綿管着。”
阮星眠看着他，嘴角要笑不笑，她懷疑，吃了興奮劑的，不止林有明，還有今天特别會說情話的顧醒。
回到家十一點，車子停在小區露天停車場。
室内停車場還沒買到，曲穎先租一個月露天停車場。
他們穿過小區綠化帶，拐到樓下，遠遠看見隔壁樓聚了不少人，人群外警車燈光一閃一閃，夜裡特别明顯。
回到家，包一放，阮星眠洗了手，不見一絲困意，站陽台和師母八卦。
“什麼事能驚動警察？”
師母拿出手機，把她拉進業主群裡:“好像是隔壁樓有對夫妻打架。”
阮星眠鼻子一皺:“夫妻打架都關着門打，怎麼會報警，打得嚴重嗎？”
一般勉強過得下去的夫妻，動了手都不會報警。
還有一些報了警也不離婚的。
這就是家暴案越來越多，越來越難處理的原因。
“好像是對面鄰居幫忙報的警。”
阮星眠手機一響，群裡跳出徐嬌嬌的消息:對面季正興和劉向晴打起來了，我給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