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聆歎一口氣,有氣無力吞下口中肉,“我挺依賴他的,這不是什麼好事。”
“為什麼?”阮星眠表示不理解,“我也挺依賴顧醒的啊。”
“你那是小事依賴,大事他壓根左右不了你。”
季聆苦惱地撓頭,壓根沒注意不遠處的腳步聲。
阮星眠挑眉問她,“季聆姐,你在糾結什麼呢?喜歡的話,表白就好了,明明相互喜歡,卻不在一起,不是互相折磨嗎?”
季聆擺手:“眠眠,你不懂。”
阮星眠引導她:“是因為當年的事?”
季聆焦慮地啃手指甲,搖頭:“他每天都給我喂支付寶小雞,給我發道歉的消息,說當年的事僅僅隻是一個小小遺憾,不值得惦記。現在若是錯過,将會遺憾終生。”
阮星眠瞄了眼季聆背後的人影,發出真心感歎:“他好溫柔,好會哄人。”
季聆雙手支下巴:“嗯,真的溫柔會哄人。”
“那為什麼還不在一起呢?”
好看的眉毛蹙成小小的山頭,季聆自怨自艾道:“我的刁蠻任性,舉棋不定,矛盾糾結,配不上他的溫柔體貼。”
阮星眠又問:“所以,你具體在糾結什麼?”
在季聆身後的人影,屏住呼吸,聽得認真。
“眠眠你看,我希望他什麼都讓我拿主意,又什麼都能幫我做主。”
她見阮星眠在聽,繼續道:“我希望他全部聽我的話,又能讓我都聽他的。”
她說完自己都無語了,“我是不是像個左右腦互博的神經病?”
“季聆姐,我的答案重要,還是那個誰的答案重要?”阮星眠用眼神示意她回頭。
季聆心裡咯噔一下,像被按了暫停鍵,僵硬地轉過頭。
徐則傾就站在身後,淺灰色的襯衫袖口卷到手肘,手裡還提着個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