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就是擦破點皮,”他歪了歪頭,蹭了蹭她的掌心,“綿綿,我不疼。”
阮星眠終于擡起頭,淚眼朦胧地瞪他,卻被他笑着擦掉眼淚:“綿綿不要哭,眼睛腫了我心疼。”
阮星眠撲在他懷裡,聲音悶悶的:“随便它腫吧,我想哭就要哭。”
季聆和徐則傾前腳剛到,去辦理住院的阮星月和陸浮川後腳進來。
本來阮星月留陸浮川在病房照顧顧醒,陸浮川死活不願意,顧醒明言不需要。
兩人相看相厭。
阮星月隻好帶着個“保镖”在醫院裡穿梭。
他四人進來,房門關上,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顧醒挪了挪位置,示意阮星眠脫鞋子上床。
顧醒進的骨科醫院,病床比一般普通醫院寬十厘米。
他使勁往另一邊挪,空出很大空間給阮星眠。
阮星眠從他懷裡爬起來坐在床沿,被四個人圍觀,再想鑽顧醒被窩,也忍住了。
季聆先拿水杯給阮星眠,提醒她喝水,再看向顧醒:“電話裡沒說清楚,車禍跟梁鑫有關嗎?”
所有人都等着顧醒的回答。
顯然,圖靈已經找到事故原因。
“動手的人是曲超。”顧醒言簡意赅。
季聆蹙眉:“曲超是誰啊?”
阮星眠見過這個人:“師母的侄子。”
季聆氣得想揮拳頭:“他神經病啊,顧醒都要成師母兒子了”
“兒子”一詞冒出來,季聆得到了答案。
本以為可以吃姑姑的絕戶,坐享千萬财産,姑姑不聲不響冒出一個野“兒子”,千萬财産化為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