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時光過于短暫,他要回學校了。
“酸奶要不要帶點?”阮星月給他收拾零食,打開被蘭蘭塞滿的冰箱。
她壓根沒記陸浮川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隻記得他什麼都能吃。
“不用帶,我都不喜歡吃。”
陸浮川負氣道。
阮星月轉過頭,發現他連家居拖鞋都裝了往書包裡塞。
“陸浮川。”她關上冰箱,倚在廚房門口看他,“你學校沒拖鞋就去買一雙,你把這雙帶走了,下次過來你穿什麼?”
阮星月這裡的拖鞋都是有主人的,再拿不住新的給他。
“下次不來了。”
阮星月:“什麼?”
她沒聽清他的嘟囔,往前走了一步,因氣血不足身體虛,阮星月在家習慣找東西靠着,這次她靠着沙發,盯着腳邊的陸浮川:“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我說,下次不打算來了,又不是我家,我來幹什麼?”
“陸浮川,你又發什麼瘋?”
這家夥情緒切換的速度,連手機的5g信号都得甘拜下風。
阮星月滿頭霧水,誰惹到大少爺了,從中午回來就全身帶刺。
“沒發瘋,”陸浮川冷冷起身,拎着書包往玄關走,“這才是正常狀态的我。”
阮星月頭疼不已:“等我換身衣服,一起吃了晚飯送你回學校。”
他頭也不回,冷冰冰甩下四個字:“我自己回。”
“陸浮川。”阮星月的怒火即将被點燃,她肚子一餓就犯暈,抓着沙發才不至于倒地。
門口高大影子頓住,但沒回頭。
“陸浮川,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答題,你在發什麼脾氣?”
她把發瘋,勉強換成發脾氣。
那家夥打開了門,“你當我發神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