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給你鹵豬蹄,再吃一回生日蛋糕好不好?”
山裡冷,帽子,圍巾,羽絨服,秋衣秋褲,厚底靴,統統給她穿上。
阮星眠一早起來,特意抹了紅豆沙口紅,溫柔地笑彎眼睛。
“好。”
她張開雙手抱住師母的腰,“還沒出門,我都開始想您了。”
曲穎忍不住捏她的小辮子:“你就說軟話哄我吧,我馬上收拾行李跟你回娘家。”
隻可惜,她這個婆婆還沒有名分,去到阮家,讓一大家子怎麼介紹給親朋好友。
這樣重要的時刻,還要分心照顧她,不合适。
曲穎親自把人送阮星月車上。
阮星月沒開車,配了司機。
“眠眠,你氣色好差。”
塗了口紅,姐姐還是看出來的。
“你也差不多。”阮星月連口紅都沒塗。
“我隻是沒化妝,你是孕婦,一會兒去樂南醫院查個血,檢查一下。”
“姐,我沒事”阮星眠猶豫着坦白,“我夢到我爸了。”
阮星眠剛提到“我爸”兩個字,眼淚就砸了下來,砸在手背上,滾燙得像要燒起來。
十一月十四号的夢,她惦記到二十二号,一個細節都不敢遺忘。
阮星月聽懂她的稱呼,知道夢到的不是阮澤。
忍不住跟着紅了眼眶,“嗯,我也夢到過小叔。”
阮星眠擡起挂滿淚珠的眼睛:“真的?”
“嗯,真的。”
“他跟你說什麼了?”
“他讓我替他,給眠眠輔導功課。”
阮星眠低頭垂淚:“可我學習不好。”
她都沒讀過幾天書。
一道溫熱香軟的身子包圍過來。
阮星眠依偎在姐姐懷裡,擦幹眼淚和鼻涕。
低聲懊惱:“早知道我不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