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在阮澤面前給她求婚,阮澤就敢哭給他看。
阮星眠擡頭,墓碑安安靜靜的,“你就欺負他不會說話吧。”
她拿起那枚男戒,輕飄飄又沉甸甸的。
輕的随手一扔再也找不回。
沉到可以束縛人的一生。
她盯着顧醒,突然深吸一口氣,“你先把台詞說完。”
求婚嘛,怎麼能不表白,怎麼能沒有求婚的誓言。
顧醒仰頭再遞一次手:“綿綿,等你嫁我。”
阮星眠戴戒指的手一頓:“不是求我馬上嫁你?”
顧醒拿起她的手,把戒指完整戴到自己無名指上。
抓着她的手起身,一起面向墓碑,深深一鞠躬。
“我知道你還沒準備好,但我迫不及待想告訴你,我已經準備好了。”
顧醒将她攬在懷裡,隻把合起來的女戒盒子交到她手裡,從身後抱住她。
以愛護者的姿态,擋住山裡冷氣,也擋住山谷的風。
“綿綿,你什麼時候戴上都可以,我不逼你。”
畢竟,我們還有安安穩穩的一輩子。
用上輩子颠沛流離換來的這一輩子。
阮星眠摸摸他修長冷白的手指,鉑金戒指在他指間會發光一樣。
他在墳前輕喃:
“綿綿,隻有你親手給我戴上戒指,我才不是這個世界居無定所的流浪者。”
他深吸一口氣:“你是我的家。”
這世界有阮星眠,他才有一個家。
阮星眠的眼淚砸在他手背上,燙得他猛地一顫。
她想說——顧醒你今天話好多,每句話她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