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喜歡家裡人提阮濤和葉瀾。”
阮星眠目光變呆滞,一時忘了呼吸——原來,她媽媽叫葉瀾。
她不像青春期一樣抗拒,願意聽,劉福妹樂呵呵提起小兒子。
“阮濤比小顧冷淡嚴肅,做事一闆一眼,原則性強,常教訓阮澤,更像大哥。”
暖黃色的燈光在她布滿皺紋的眼裡閃爍,“葉瀾的話,是個熱情的漂亮孩子,開朗愛笑,愛生氣也好哄,很愛你爸爸。”
阮星眠垂下眼眸:“但她不愛我”
聞言,劉福妹沉默幾秒,“不是這樣的眠眠,她愛你,很愛很愛你。”
“她離開了我,還帶走了爸爸的撫恤金。”
劉福妹眼角變得嚴肅,“眠眠,誰跟你說的?”
誰說的?
她穿過來就有的認知。
“不是這樣的眠眠。”劉福妹激動道,“你爸爸犧牲的那場戰役有間諜,你媽媽留過學,是知名攝影師,那一年,所有士兵家屬都被帶去問話,你媽媽剛生下你,還沒有出月子,就被帶走了。”
一年後,回來一個骨灰盒。
遺物裡隻有一本寫得亂七八糟的日記本,和一疊厚厚的病曆,葉瀾重度抑郁長達一年,于2004年11月14日服藥自殺
“婆婆,我也想吃顧醒吃的抄手。”
阮星眠啞着聲音開口。
她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
腦海裡想起那隻黃色蝴蝶。
誰給她的大腦植入的荒唐記憶。
還是灌輸給阮大丫的認知?
她腦子裡的東西還有多少是假的?
除了惡毒系統,她想不到第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