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打了個手勢,一輛低調的黑色大衆開過來。
車輪未停,陸浮川打開車門跳了上去:“去療養院。”
療養院内牆,池鹭剛跳進内牆就被野獸夾夾住一隻腳。
四周飛起蜜蜂無人機監控器,無數道紅外線打在他臉上,刺得他睜不開眼。
腿上血流不止。
他發出痛呼的聲音。
在寂靜的療養院内特别明顯。
緊接着,五大三粗的年輕保安拖着鋼管過來,看清他被荊棘劃傷的臉,沒認出是誰,正準備拍照上報上去。
身後突然出現一串高跟鞋的聲音,吸引保安的注意力。
保安應聲回頭。
這張臉,保安認識——上頭有交代,陸少的白月光,見者敬一百分,怠慢者嚴懲不貸。
哪怕披頭散發,頭發淩亂,額頭被冷汗打濕,眉眼仍舊透着深刻而清冷的美。
白色西裝不知怎麼沾了污泥,她不管不顧,路過保安時一言不發,伸手抽走銀白色的鋼管。
目光死死盯着牆根腳哎喲直叫的池鹭。
“幫我叫個救護車吧,好人一生平安,我是來平涼山旅遊的,路過這裡好奇,沒想到遭了這份罪”
鋼管拖地的聲音聲聲催命,池鹭擡頭迎上阮星月的眼睛,瞬間觸目驚心——那裡面沒有火,隻有一片凍透了的寒,裹着股子要把什麼東西連根拔起的狠勁。
阮星月索命一樣直奔池鹭,沒有人知道她想幹什麼。
幾個保安連忙追上去,生怕她在這裡受傷。
鋼管帶着風聲劈下來時,池鹭剛從地上撐起半個身子,像一條嚣張不起來的癞皮狗,“你想幹什麼?你們黑社會嗎?!我是好人!我真是好人!!”
“哐”的一聲悶響,金屬撞在骨頭上,池鹭疼得悶哼,胳膊以詭異的角度撇着垂下來。
圍過來保護她的保安不約而同停下腳步,倒吸一口涼氣。
陸少看上的女人,比起弄死人之前講個兒童寓言的陸少——真是人狠話不多啊。
阮星月沒停,手腕翻轉,鋼管帶着慣性再次揚起,這次瞄準了他暴露在外的太陽穴。
薄唇冷冷開口:“打的就是你這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