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穎每次都心軟，都給她買了，自己也陪着吃，轉眼，兩個人都胖了一些。
“媽。”顧醒突然開口，“我和綿綿晚上不回來，我們回出租屋歇一晚。”
曲穎不明所以，但她尊重孩子的想法。
“沒問題啊，那邊有睡衣嗎？收拾幹淨沒有？”
顧醒點頭:“我下午收拾過了。”
曲穎點頭笑，“怪不得一點出發，六點才接到眠眠。”
出了枕書苑，顧醒開車回的出租屋。
沒帶阮星眠去散步。
家屬院一如既往地熱鬧，富有煙火氣。
在樓梯口遇見老熟人，鄰居老太太牽着老頭的手，笑眯眯和阮星眠打招呼:“哎呀漂亮妹妹，好久沒見你了！我還以為你們換地方租了。”
“張奶奶好，張爺爺好，好久不見。”阮星眠熱情打招呼，害羞地拽顧醒的手，“我們見家長了，住父母那邊比較多。”
“那感情好啊！哎呀哎呀，你們有寶寶了？”老太太眼尖，激動得不行。
阮星眠下意識吸肚子，沒吸成功。
五個多月的阮寶寶存在感越來越強。
阮星眠害羞地摸頭。
“害羞什麼！添丁可是大喜事，哎，張老頭，我也是這個年紀懷的我們老大吧，天天健步如飛上蹿下跳的的，把你吓得夠嗆”
兩人要出去遛彎，笑着和阮星眠揮手，“有空到家裡吃飯啊。”
“好的張奶奶。”
阮星眠站在樓梯口，倚在顧醒懷裡，目送兩個老人攙扶着漸行漸遠。
風卷着幾片枯葉掠過腳邊，老爺子側過臉說句什麼，她沒回頭，隻是肩膀輕輕晃了晃，像年輕時聽他講笑話那樣。
兩個人相握的手一直沒分開——一個走得慢了，另一個就停下來等，等成了這輩子最自然的習慣。
阮星眠低頭看她和顧醒十指交叉的手，仰頭笑出星星眼:“顧醒，我也想和你一起慢慢變老，好不好？”
握着她的大手用了點力氣，顧醒定定看着她，聲音嘶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