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
阮星眠縮在顧醒懷裡四處張望。
眼花缭亂頭暈目眩的,她好像有點暈人。
體育館外,賣熒光發卡的攤位前,幾個戴眼鏡的男生正笨拙地給同伴别上星星發卡,被打趣時紅着臉推搡,笑聲撞在飄着彩帶的氣球牆上。
阮星眠站在攤位上挪不動步子。
她一口氣買了十個,五顔六色的星星,捧在她手心,熒光照得她的眼睛亮亮。
“顧醒,我想給你挑一個。”
她拿出藍色的星星。
面前的男人淡淡看一眼,淡定地低下腦袋。
“你真讓我給你别上?”
高冷學神,人設還要不要?
顧醒不語,率先挑一個相同的顔色,别在阮星眠頭頂。
再低下頭,等阮星眠給他别上。
幾對情侶見狀,紛紛湧過來買一對同顔色同形狀的。
年輕攤主笑得合不攏嘴,還是小情侶的錢好賺。
“我們好像約會啊。”阮星眠突發奇想。
身後的顧醒呼吸一窒,否定這個說法:“不算約會。”
阮星眠生氣地撇他:“怎麼不算了。”
顧醒沒再說話,攬她肩膀的時候用了點力氣,生怕她被别人碰到。
體育館的穹頂下,彩色射燈正随着鼓點在人群裡炸開一朵朵光的漣漪。
開場集體舞音樂響起,穿統一白襯衫的舞者們從觀衆席各個角落奔湧向舞台,運動鞋踏在地闆上的咚咚聲,和着台下此起彼伏的口哨,在體育館的穹頂下撞出青春獨有的回聲。
“太陽下山明早依舊爬上來!”
“花兒謝了明年還是一樣的開!”
阮星眠一邊欣賞快節奏的踢踏舞,一邊吐槽選曲好老。
餘光瞥見一身西裝頭頂熒光發箍的徐則傾,招手叫他過來。
“不是明天開會嗎?怎麼來了?”
她聲音太小,徐則傾聽不清。
阮星眠暗示他拿出手機,兩人面對面微信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