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池扔掉手機,拍開地下室的燈。
他猛地抓起阮星月的頭發,一把手術刀橫在白皙的脖子上。
“我會殺了她”
“她不是”靈圖收回後面的話,無所謂道,“你可以随便殺了她,姐姐妹妹都分不清,浪費我的時間。”
“你别走!”梁池神色張皇。
靈圖悠哉悠哉:“我不走,我還要看你”
話音未落。
梁池手腕突然一麻。
前一秒昏睡的人倏地睜開眼睛,目光冷冷,指尖突然發力,精準扣住他握刀的手腕内側筋絡。
梁池吃痛的瞬間,她借着身體下墜的慣性猛地旋身,掌心狠狠拍在他手背——那把閃着寒光的手術刀脫手飛出,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脆響。
下一瞬,天旋地轉。
梁池還沒反應過來,後背已重重砸在冰冷的地面,肩胛骨被膝蓋死死抵住,手臂反剪在背後,動彈不得。
這個動作,阮星月練了整整六年。
她動作快得像蓄勢已久的獵豹,反手抽出他胸前别着的鋼筆,金屬筆身在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星月?”梁池臉貼着冰冷的地面,眼神依舊火熱,“怎麼是你?”
“師兄,我送你的鋼筆,你很珍惜啊。”
“隻要你給的我都喜歡”
“那我把筆還給你吧””她俯下身,聲音壓得很低,帶着一絲嘲弄的笑意。
鋼筆在她指間轉了半圈,露出鋒利的刃口。
男人瞳孔驟縮,剛要掙紮,冰涼的觸感已貼上他的頸動脈。
她手腕微沉,那支僞裝成鋼筆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刺了下去,血珠瞬間湧出,染紅梁池深色的襯衫。
靈圖幽幽開口:“不愧是世界女主,好身手。”
阮星月從梁池身上起來,走向梁池的手機,撿起來,狠狠摔碎,出了一口惡氣。
她坐樓梯上擦手,十步之外,梁池掙紮着給自己包紮脖子傷口。
碎屏手機再次響起靈圖揶揄的聲音:“你脾氣比起你妹妹,差太遠了。”
它突然頓住,“你似乎不驚訝我的存在。”
地下室多出一串沉穩的腳步聲。
“靈圖,”是顧醒的聲音,“該驚訝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