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月掐滅手中煙:“我還是想送他進牢房,這樣你才能光明正大回陸家。”
陸浮川怒氣沖天:“你心軟了?對一個強奸犯心軟?”
剛經曆過妹妹心髒跳停的痛苦。
阮星月心态變得豁達,更加成熟。
她發現,隻要不涉及她,陸浮川處理起來冷靜理智。
一旦和她有關,這家夥就是個易燃易爆炸的火藥桶。
在她和顧醒麻木心碎的時候,是陸浮川跟醫生團隊溝通,在默默照顧倒下的長輩,安排所有人飲食。
還記得,她沒有胃口,打翻他送的飯菜,他也沒生氣,自己默默收拾,再送來第二份。
似乎一旦跟她沾上關系,這家夥像腦子被豬油蒙了一樣。
脫口而出的話特别不中聽。
“你吃顧醒的醋,都别吃他的醋,讓我覺得你腦子還沒壞。”
陸浮川斜着側臉,涼涼開口:“你以為沒吃過?”
“嗯?”阮星月收回眺望的目光,“什麼時候?”
陸浮川亮起手上的紅繩,他戴了六年,已經泛白,“你給阮星眠我能理解,憑什麼顧醒也有?”
“哦。”
阮星月恍然大悟,上次大少爺的無名火有迹可循了。
“你過來。”
陸浮川猶豫一秒,腳步先比腦子快一步靠近她。
阮星月擡起他的手腕,手指摸過他的腕骨,陸浮川耳朵瞬間染成粉紅色,想收回手,又想被她多撫摸一會兒。
突然,她稍稍一扯,泛白的紅繩一分二紅,徹底斷開。
耳朵上的粉紅沒有褪去,俊臉黑如鍋底,開口是委屈的抱怨:“阮星月,你什麼意思”
胸前衣領被抓住,柔軟身子帶着一身夜風的涼意撲進他酸酸漲漲的胸膛。
“我明天賠你新的,先讓我好好抱一抱。”
酸漲感一點點消失,甜蜜不可抑制漫上心頭。
“顧醒手上那個,是我爸送的。”
胸腔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了,暖融融的,連帶着指尖都有些發燙。
阮星月看不見的地方,陸浮川喉結動了又動,下意識想擡手把人圈緊些,可手臂剛擡到一半,卻又猛地頓住。
指尖懸在她腰側半寸的地方,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