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開始亂了,就像多年的欲望,被徹底打開。
“我喜歡被你管。”陸浮川又說,聲音更清晰了些,帶着不容置疑的認真,“管一輩子。”
他忽然松開一點,低頭看她,眼底像落了星子,亮得驚人:“星月姐,請往死裡管我。”
溫熱的呼吸拂在她臉上,少年的眼神直白又熱烈,像要把她整個人都燒融在裡面。
阮星月的心輕輕顫了一下,擡手想揉他的頭發,卻被他先一步抓住手腕,按在自己後背上。
手臂一點點收窄,直到胸腔貼着胸腔,連呼吸都攪在了一起。
兩人像兩塊被磁石吸住的鐵,越貼越近,骨骼相抵。
阮星月突然冒出一句,“今晚,我想在天台上待一晚。”
“好,我陪你。”
阮星月輕笑:“寒假作業做好了嗎?”
“寒假剛開始。”他輕笑,“我要先談戀愛。”
戀愛中的人像瘋子,兩個瘋子談戀愛,反倒像正常人。
陸浮川讓人送了帳篷和被子,他們都沒睡,坐在帳篷裡,裹着同一床被子,依偎在一起。
“浮川,送他進牢房吧,他一條爛命,不該牽連你後半輩子,這個決定我能管嗎?”
“當然能。”陸浮川摟進她的身體,嘴裡回味着“浮川”二字。
讓他心裡癢癢。
“不過,比起進牢房,我想送他出國。”
阮星月從他膝蓋上爬起來,“你想做什麼?”
“唐可樂會是他的妻子,陪他回三金集團,他會在踏出國門那一刻,重症不治。”
他再度把阮星月撈進懷裡,“黑幫的事,交給黑幫解決。”
那一夜,他們聊了許多。
幾乎要把一輩子的話都說完。
太陽升起的那一刻,阮星月看見一個全新的自己。
沒有壓抑和冷漠,滿懷期待和希望。
她對着初升的太陽許願,我要妹妹早點醒來,拿走什麼都可以。
淩晨八點,阮星月接到顧醒的電話。
“綿綿醒了”
他頓了一下,“你能現在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