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翠意識到這點,趕緊求饒:“相爺!奴婢錯了!”
可謝沉淵刺得更深。
怡翠才知求饒無用,今日她橫豎都是死,不如破罐子破摔的賭一把,将這殺神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一個人身上!
“相爺自然是隻手遮天的權貴之人,奴婢不過一粒塵埃,相爺想殺也不過擡手之間的事,奴婢又能反抗得了什麼?”
“你要殺殺了就是,話是奴婢說的,你容不得你就趕緊殺了奴婢,殺了奴婢就行,殺了奴婢一身清淨,殺了奴婢一了百了。”
“心胸狹隘,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難怪世人罵你厲鬼煞神!”
她的怒罵并未喚起對方的良知,而是一道冷如寒淵冷笑。
“呵——”
“我便是心胸狹隘,眼底容不得沙子又如何?”
“生當末微,我便是随意加罪于你,殺了你,你跟你小姐又能如何?”
“不過一介粗民罷了。”
下一秒,謝沉淵便擡劍要刺向怡翠。
姜輕魚的腦袋一片空白,緊繃的同時又迅速開口阻止:
“相爺且慢!”
謝沉淵并未施舍回應,劍已砍上怡翠後頸,再一使勁便能砍死。
刹那間。
啪——!
一陣響亮的巴掌聲傳出,将一切靜止。
所有人都詫異的看向姜輕魚,姜輕魚白淨的臉蛋上迅速浮現起紅掌印,或許是這一巴掌太過用力,又或許是她實在嬌嫩,這一巴掌竟令她嘴邊滲血。
她嘴角露出愧歉的笑意,賠罪似的半蹲:
“怡翠不過一介粗民,哪裡懂得禮義廉恥?她若口無遮攔得罪了人,那是小女管教不嚴,是姜家家教不足,與其讓相爺殺她讓府上徒增污穢,不如罰我這管教不嚴的主子。”
“擾了相爺府上清淨,是輕魚的錯。”
姜輕魚說完,謝沉淵的劍果然從婢女身上移開,轉而鋒芒對準姜輕魚的唇縫。
他隻要稍微往前一推,姜輕魚下一秒就會口綻肉花。
“姜小姐,殺你跟殺她,對我而言都沒有任何的區别。”
殺誰,誰都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