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輕魚落座後仍不能輕舉妄動,而是小心的打量着謝沉淵。
對方帶着面具,還充斥着血氣,看不見表情,但她還是能夠很直觀的感覺到一種死裡得生的慶幸。
這位相爺一定能幫到她。
隻是等茶水上來的每分每秒都讓她覺得無比煎熬。
很快,丞相府裡的下人端上一壺茶水,隻送到了謝沉淵桌上。
茶具剛好碰在桌面上發出聲響,沉默了許久的謝沉淵終于舍得開那金口:
“你求什麼?”
姜輕魚有些恍惚:“嗯?”
她擡頭,謝沉淵面具下的眼睛正好與她對視,這好像是一座翻不出的囚籠,讓姜輕魚渾身都傳來一股不自在,不自由的囚禁感。
她硬着頭皮開口:“相爺此話何意。”
謝沉淵道:“凡求見者,必有相求之事,求生,求死,求财,求權我可不記得何曾與姜侍郎有任何舊交。”
“姜小姐願意跪府三日,所求必然高于代價,姜小姐你求的是什麼?”
一陣鴉雀無聲。
姜輕魚輕咬嘴唇,站起身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回相爺,我求權!”
謝沉淵眯了眯眼,打量着問:“如今令尊姜侍郎位居三品,也算得上是朝廷命官,這權不夠?”
姜輕魚果斷道:“不夠!”
謝沉淵笑得戲谑,捧起旁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那我再請陛下晉他一品夠不夠?”
“不夠!”
“二品的權還不夠?姜小姐恐怕這府上沒有你要的東西。”
“有的若相爺府上沒有,我便不會過來。”
“是嗎?”
那好聽的聲音戛然而止,步步引誘着姜輕魚成為那條願者上鈎的魚。
姜輕魚深吸一口氣,而後嗓音堅定的喊:
“相爺,我想借您一手權勢!”
說完,她“啪”的一聲就往下連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