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便隻剩下了謝沉淵與徐有福二人。
徐有福笑呵呵的看着幾人離去的方向:
“這姜小姐的确是一個有意思的妙人,不僅不似傳言那般天真愚鈍,反而聰慧敏銳,還有一種笨拙的精明。”
“如此可愛,難怪能得到相爺的垂青。”
謝沉淵眯了眯眼,聲音中聽不出他的喜怒哀樂:“垂青?徐老的措辭還是讓人不敢恭維。”
徐有福無情拆穿:“若非相爺垂青,令我賣出消息恐怕這姜小姐即使是跪到身消玉殒也跪不到相府開門的那日吧?”
其他人不清楚,他可是明明白白。
相府根本沒有那跪三天三夜的求見規矩,那是相爺故意透露編纂的!
三日前,他聽聞有人在天機樓買拜訪相府的消息,轉而告知相爺,相爺本興緻不高要随便糊弄過去,結果一聽是姜家姜輕魚在打聽,還沉下心思考了好一會兒,最後令人回了這個消息。
這不明擺着是給姜輕魚機會嗎?
話說到這裡,謝沉淵也沒有再繼續狡辯,而是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我曾見過她一面。”
徐有福瞬間起興緻了:“噢?”
謝沉淵看向他,嘴角勾起:
“想打聽什麼?”
徐有福:“相爺莫不是鐵樹開花?”
謝沉淵:“不過是好奇罷了。”
徐有福:“好奇可不會說得那般暧昧。”
謝沉淵沒有馬上回複,隻是拿起手中的劍,用手帕緩緩擦幹上面的血迹,而後擡起劍身。
烈光照射,已經幹淨劍身仍然冷寒。
隻是手帕被随手丢開,緩緩飄落。
“姜家早已深陷漩渦,最早發現端倪的卻隻有一位天真的小魚,這何不令人好奇?”
“不過發現了也無濟于事,一條小魚也能興風浪,逆天流?我賞她一條路,她能遊則遊,不能那也不過隻是我無聊的消遣罷了。”
“即使萬死,也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