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輕魚:“相爺。”
謝沉淵抿唇:“我很兇?”
姜輕魚若有其事的點頭:“很兇,大家都怕你。”
謝沉淵:“有多怕?”
姜輕魚:“如臨虎狼,不對更甚虎狼。”
謝沉淵注視着她,他的眼神如深淵,底下住着無數人的亡魂,亡魂們伸出手将她拉近,一不注意就要沉淪。
過了良久他才開口:“那你希望我如何?”
姜輕魚抿着唇,已經搞不清這是真實還是夢幻,似請求又似商議道:“我希望,你能稍微溫柔些。”
謝沉淵沒看她了,低着眼睛問:“何為溫柔。”
姜輕魚道:“語輕,言善,不随意傷人。”
謝沉淵問:“我在你眼中是語重,言惡,随意傷人之人?”
姜輕魚沒說話了,即使是在夢中她也明白分寸,知曉自己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何況很多話說到這裡已經明白,不必要說得一清二楚,顯得蠢。
謝沉淵聲音略有幾分不滿:“本相費盡心思為你取來紫玉果,沒想到到頭來還成了比虎狼還要兇狠的存在,姜輕魚你當真不識情義。”
一句紫玉果讓姜輕魚如遭當頭一棒,恍惚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費盡心思取來紫玉果?
姜輕魚驚了許久才後知後覺這不是夢啊。
這是真相爺!
想起自己剛才說出的心裡話,姜輕魚一時有些腦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