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輕魚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問自己,朋友之間也沒什麼好隐瞞的,于是她也如實開口:
“這些日子以來你對我的幫助很多,已經完全能夠還上我們之前的一切恩怨,作為朋友我心知肚明如此頻繁的叨擾可能會對你産生麻煩,正巧師父他老人家提出親自教導,日後就不必常來給你添麻煩了。”
即使是朋友,也不能長時間的一直待在一起,像她之前天天造訪,還要每天耽誤席林一個時辰,這一個月下來已經讓她自己内心十分愧疚了。
若是再這麼繼續消耗這份友情,那麼她也太不懂事了。
謝沉淵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原來如此啊可若是我說我希望你來呢?”
姜輕魚愣住,一時反應不過來,腦子裡忽的想起怡翠所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以及席林之前問她的感情問題。
她一時有些難以開口,畢竟
她方才所說也隻是原因之一,并非全部。
她道:“在我回答之前,我可否請問席公子為何想讓我來呢?”
謝沉淵低着眼不看姜輕魚,似乎是自言自語一般:“我身份特殊不便抛頭露面,也隻能每日待在這一隅之地,常年見不得幾人,好不容易有了能夠說上話的姜小姐在才能排憂解悶,若是姜小姐日後不來,席某或許又會過上那般循環往複的生活。”
姜輕魚錯愕,心裡忍不住開始心疼起來。
“席公子沒有其他朋友?”
聞言,謝沉淵那一雙淺色的瞳孔便擡起,對視上了姜輕魚:
“沒有,隻有你一人。”
“從來都隻有你一人。”
他那雙眼似能攝魂奪魄,似乎說的不是“朋友”,更有深意。
姜輕魚心中動蕩片刻,但還是閉上眼開口:
“我明白了,若是席公子不嫌棄,我日後會挑一些時間來造訪,跟以前一樣在你這兒學習。”
“可也請席公子原諒輕魚身上還有其他必須要做的事情,無法常來。”
“待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我我會給你一個新的答複。”
謝沉淵沉默了許久才道:“姜小姐還真圓滑,那就當席某方才所說都不過是玩笑話,席某隻是舍不得姜小姐帶來的辣菜而已。”
姜輕魚臉上的表情放松許多,笑了笑:“那我日後每日都差怡翠來給席公子送辣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