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輕魚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身處家中了。
屋内的設施都極為熟悉,雙腿仍在隐隐作痛,其實就算是沒人告訴她她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也能猜中許多。
本身膝蓋就因為跪丞相府受了寒氣尚未痊愈,又在陛下那兒跪了三日,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卻在第一時間又奔向了太學。
如此高強度的負荷,她一直都是保持着十分極限的狀态,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才能持續維持。
隻是沒想到,她稍微松懈了一些便直接暈倒了過去。
還好最後被送回了家裡,也算是讓人安心。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男音傳來:“醒了?”
這是相爺的聲音?
姜輕魚幾乎是身體自主反應的掃了過去,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男子坐在床邊的闆凳上,他穿着寬大的朝服,上面繡着仙鶴補子,一身行頭極為闆正,顯得後背更為寬闊。
他脖頸修長,玉冠束發,白銀面具映射出銳利冰冷的光,面具底下那雙瞳色極淡的眼又潋着幾分神秘。
姜輕魚愣了愣,眼珠子朝着周圍掃了一圈,又掃了這人一眼。
這是她家沒錯吧?
她有些迷糊了,還是說猶在夢中?
忽然,面前謝沉淵問她:“需不需要水?”
姜輕魚驚奇的發現她嘴唇是濕的,于是搖搖頭。
“我睡了多久?”
“兩日。”
姜輕魚瞳孔一縮,沒想到自己竟然睡了那麼久!
她拳頭緊握:“那那那些異國來使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