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淵戴着鬼面站在場上,手裡的劍已經熄火,他随手将那猙獰可怖的虎頭一扔,轉頭看向觀衆席上某一個方向。
姜輕魚的心髒跳的很快,但同時她又升起了許多的疑惑與思考。
為什麼相爺的劍會突然出現火焰?
制衡野獸的手段,又是什麼?
殺了他?
不,不是制衡之術并非傷亡,殺了那頭猛虎,那是弑君之罪,何況她也并不覺得自己有能力殺死陛下。
那頭猛虎,在撲上來之後就出現了畏懼,因為那火焰産生畏懼,讓它分神了刹那,也就是那一刹那,才讓他死于非命。
很快,謝沉淵回到了包間。
他問:“想好了?”
姜輕魚沉吟片刻才開口:
“想好了。”
謝沉淵坐了下來,看着她:“說。”
姜輕魚道:“制衡之術,亦是博弈之術,威逼,利誘,人皆有七情六欲,就算是聖人也無法完全摒棄,若有足夠的危險或是足夠的利益,便足夠驅使人心,而把控好威逼利誘的度,便能夠制衡人心,化為己用。”
謝沉淵颔首,也不枉他費盡心思來這教她。
這時,姜輕魚問:
“可那位生來便是至尊,擁有最尊貴的權勢,更有數不盡的财寶,我很好奇相爺的黑白子又是是什麼?”
陛下想借她成為相爺的眼線,勢必是因為相爺給出了足夠的“威脅”,可他又不敢直接動手,證明相爺手中還掌握着足夠的“誘惑”。
威脅她能明白,是君臣之争。
而誘惑是什麼?
這時,謝沉淵笑了起來,他雙眼帶着幾分難以看透的深意:“财寶,權勢,于常人來說這些的确追求,因為他們求而不得,可于帝王而言,這些與生俱來,不過隻是用于制衡之術的籌碼罷了,”
“這些于他如浮雲般的存在,真的能成為制衡這頭猛虎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