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聽聞“金縷玉衣”四個大字之後當即沉了沉臉色,雙眸略帶幾分警惕:“我我們家沒有金縷玉衣這種東西。”
姜輕魚并沒有理會,因為她很清楚金縷玉衣就在面前這女孩家裡。
當然,她也理解這女孩為什麼會警惕與抗拒金縷玉衣。
她名王巧兒,她的祖上便是金縷玉衣的制作者,金縷玉衣這般傳世的珍寶既是恩賜也是詛咒。
當他們家第一次祭出金縷玉衣時,可謂登峰造極,同時也吸引了無數心懷不軌之人的注意,無數人想要讓其奶奶再次制作金縷玉衣。
王巧兒的爺爺因此被人殺害,從此金縷玉衣便不知所蹤。
可實則不然,金縷玉衣其實是被王巧兒奶奶燒了,此後不久王巧兒奶奶也去世了,隻留下了他爹和她自己。
沒了金縷玉衣之後,家裡才總算是得到了些許不容易的安甯。
可死去的人不會複生,對于見證這一切的王巧兒父親來說,金縷玉衣就是禁忌。
可誰知屋漏偏逢連夜雨,在生下王巧兒不久之後王巧兒的母親也去世了,她爹還在五年前感染了奇怪的壞病,隻能躺在床上形如廢人。
這五年下來,年僅十二歲的王巧兒隻能獨自承受這一切。
如果這時金縷玉衣的下落被揭穿,那無異于是滅門之禍。
姜輕魚略帶心疼的看着她。
都是可憐人。
但沒辦法,既然誰都可憐,那麼誰都不可憐。
她知道,最核心的金線與其織法全都還保留在王巧兒的家中,隻要能夠知道織法與金線,就能反推出金縷玉衣的制作方式。
否則前世金縷玉衣也不可能在半年後重現。
如今海口已誇,她已無退路。
她必須将金縷玉衣提上日程。
她道:“我明白你的顧慮,但也請你再重新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