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輕魚,你可知你這麼做的後果如何?”
姜輕魚聲音也不弱,更不顫抖:“小女知道。”
私制龍袍,是死罪!
底下的謝沉淵已經正襟危坐起來,手裡捏着酒碗掩着自己的情緒,将龍椅前發生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
但他并沒有輕舉妄動。
他也在等待時機。
永和帝開口:“既然知曉,為何還這麼做?”
姜輕魚道:“如陛下意料那般,小女已經完全掌握金縷玉衣的制衣之法,如今萬國來使,小女想展現的不單單是至寶金縷玉衣,更是我大幽厚重濃烈的文化與工藝。”
“小女知曉,陛下近期已經開始準備建造商路與諸國家加強交往,小女此時獻寶,獻的也不止是寶,更是獻路,獻文化交流之路。”
“隻有文化真正交流融合,天下才可太平祥和,而小女私以為其中最好的媒介便是金縷玉衣!”
“可同時金縷玉衣一旦成為文化交流的媒介與符号,那便必然普羅大衆,可它又确确實實是我國目前最精絕的制衣手段。”
“陛下貴為天子,一切盡應用之極緻,小女制衣并非冒犯天子之意,而是要在金縷玉衣出世之前,在萬國使臣面前,打造一件真正的至寶贈予陛下!”
“這件黃金龍袍作為重新現世的第一件金縷玉衣,其工藝之極緻,用料之大膽,此後再無任何金縷玉衣能與之媲美,盡管千秋萬代,它仍是傳世至寶!”
“小女為的不是冒犯,而是将真正的至寶贈給至尊!”
“小女自知逾矩,但還請陛下念在小女一心為國的能諒解小女用心。”
說罷,姜輕魚直接一頭磕在了皇帝腳下,頭破血流,聲淚俱下。
女子聲音微弱,但卻足以驚天下龍虎。
話到如此,這哪兒是求諒解?
這是給足了皇帝面子和裡子擺給外人看呢!
至寶贈至尊。
這番驚為天人的話術竟是從一位如此年輕的女子口中說出。
所有人都低估了姜輕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