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淵一隻手捏着姜輕魚的下巴,強迫她看他。
姜輕魚也不再避諱,平日裡溫柔的眼睛此刻更是直勾勾的盯着謝沉淵。
她步步緊逼。
他閉上了眼,甩開姜輕魚的下巴。
“不要自作多情。”
說罷,謝沉淵轉身朝着朝着門外走去,就在他一隻腳跨出門檻的一瞬間,他又開口:
“世道馬上就要徹底混亂起來了,帝師的死絕非終局,而是開端。”
“沒人能夠保證一切都在計劃之内,包括我想要活命,你自己得活下來。”
“沒有任何人能替你護住任何。”
說罷,他離開了。
姜輕魚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散去,開始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憊,連呼吸都更加沉重了起來。
她猜測的沒錯,相爺對她有恻隐之心。
可相爺仍然對她保持隐瞞。
但那些都不重要了,因為相爺的承諾足夠值得她賭上一切,無論相爺到最後作何決定,她都掌握了一定的主權。
她無需靠其他制約相爺,她自己便是最好的制約之物。
若是相爺因她心軟,壞了她的事情
那她也明白要如何選擇。
她是棋子,也是棋手。
在這場與相爺的博弈之中。
她亦能将相爺視為棋子。
謝沉淵回到主廳,将所有人都趕走。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五指用力的将其揪住,痛苦的情緒從心髒處随血管蔓延全身,令他險些失了控。
身後,徐有福的聲音傳來:“相爺,你早該知道的,姜小姐心思細膩謹慎,她遠比你想象中更有分寸。”
他今日也不說風涼話了,而是出來勸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