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敲門聲時,姜輕魚正巧坐在院子裡,幾乎是瞬間放下了手裡忙碌的東西,提着自己的裙子往外跑去。
已是入冬的日子,她戴着一件貂裘披挂,身上簡單的配飾不安穩的搖晃着。
沒有半分猶豫,他打開了門。
門口,男人穿着厚厚的鵝黃色的浮白錦衣,那俊逸潇灑的臉上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笑容,他完好無損的站在此處,熟悉的面孔,眼中多得是五味雜陳。
而再看見姜輕魚的那一刻,所有情緒都釋懷了。
他說:“小妹,我回來了。”
姜輕魚什麼都沒說,幾乎是直接沖上去抱住了姜承佑,眼淚決堤,大滴大滴的往下掉落。
沒了平日的端莊溫雅,也沒了一代女爵的嚴肅厲害,此時此刻的姜輕魚隻是一位終于等來親人回家的普通女孩。
如大幽各個角落的女孩一樣。
脆弱,而又釋放自己所有的脆弱,讓這份脆弱變成一把武器,一頭刺在哥哥心裡,一頭刺進自己心裡。
姜輕魚深吸一口氣,哽咽着抓緊了姜承佑的肩膀,快要将他衣服都扯下來。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哭得整張臉都紅了,眼淚浸濕了對方的衣衫,她又哭又氣,氣得跺腳:
“你下次不能再這樣隻留下一封信就不告而别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姜承佑心裡也痛,也高興,嘴角是笑着的,隻是突然滑落了一滴眼淚砸在了姜輕魚的臉上。
他抹開小妹臉上那滴屬于自己的眼淚,寵着溺着哄着:“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
“答應你,下次不會不告而别了。”
“收收眼淚吧小哭包,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愛哭?”
姜輕魚不愛哭,隻是她這情緒憋的實在是太久太久。
她太清楚姜承佑在外面受了什麼樣的傷害,可這些日子每當爹娘問起的時候,她都隻能佯裝一無所知,反倒去安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