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紅了眼眶,低着聲音啞然:
“好,答應你,我們都會活下去。”
即使他清楚,姜輕魚此時說這話很有可能隻是鼓勵他活下去。
可那又如何?
她想讓他活下去,那就夠了。
那他聽話,他活下去。
兩人不再說話,隻是悄悄的不約而同的。
手指穿過背後巨石一處小小的縫隙,在未知與恐懼的探索中,兩人的手指找到了彼此,觸碰到了一起。
血液連接着他們彼此,溫度一直傳遞到了心髒滾燙,不安分。
而後謝沉淵将手掌輕輕覆蓋在姜輕魚的手背,他說:
“我在。”
隻要你還摸着我的手,我的脈搏就不會消失。
等待救援的時間是漫長的,尤其在明顯感知自己身體機能下降,暗無天日根本沒有任何參照物能夠判斷時間。
度秒如年,絕不誇張。
姜輕魚作為三人中唯一還有行動能力的人,需要時不時檢查薩落逵斯的狀态,還有謝沉淵的情況。
讓人意外的是,薩落逵斯作為古都異人擁有極強的自愈能力,情況神奇的有所好轉,讓姜輕魚松了好大一口氣。
可另一邊,謝沉淵的情況似乎越來越糟糕了。
尤其在水分嚴重缺失的情況下,謝沉淵的手竟然迅速失溫。
他很清楚這意味着什麼,于是在姜輕魚檢查完薩落逵斯的狀況之後,他不再伸手。
他似乎要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