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直說了。
皇帝站起身從一旁的櫃子裡取出一封信件,放到了桌面上,推到了姜輕魚面前。
姜輕魚看到信封上寫着的“秦”字,便升上來強烈的不好的預感。
她眯了眯眼問:“這是?”
皇帝:“就在前不久,你們尚在昏迷時,秦北王向朕通了幾封信,我們兄弟二人許久未聯系,此番于信中交談甚歡,他也多次表明對輕魚你感興趣,還想邀你前去秦王府一聚呢。”
說到這裡的時候,姜輕魚臉色都變了,她擡眸看向陛下那滿是愉悅與慈愛的眼神,更是連皮笑肉不笑都得強撐着了。
難怪今日如此費功夫的請她過來,原來是根本不打算裝下去了。
姜輕魚看着對方推來的那張請帖,隻覺背後壓力暴增,就連心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撲通,撲通——
秦王對她感興趣?秦王當然對她感興趣!
若不是她,秦王早在一個月前就能趁機發起兵變,而不至于被當做一把刀丢出去!
秦王何止是對她感興趣簡直将她千刀萬剮的心都有。
隻是她遠在京城,皇城腳下有人庇護,而今陛下是要把她推出去。
那簡直就是送死!
姜輕魚手上接過那張請帖,當着陛下的面拆開看了兩眼,請帖中點名道姓要她參加一周之後秦王府專門為她而設下的宴會。
為她專門而設。
這完全就是鴻門宴!
這幾乎是把要把她留在北縣的話放在了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