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福不知道謝沉淵到底怎麼想的,姜輕魚此時去見皇甫靈,勢必會有她的策劃。
他們了解姜輕魚,親手栽培了姜輕魚,自然也知道姜輕魚不是能夠坐以待斃的人。
“我可以不殺她,可你為何偏偏要逼我殺她!”
徐有福怒斥,拔出劍指着謝沉淵。
手中握緊的劍都在雨中打着顫。
不知是雨的下落太厲害,還是他那早在幾十年前就被挑斷手筋的手已經徹底支撐不住。
如今姜輕魚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謀劃,她也一定會做出自己的決斷他并不認為姜輕魚會為了謝沉淵放棄整個大幽。
當然,姜輕魚是他們教出來的,他也不忌憚姜輕魚能做出什麼。
可
“你為何利用血液,防止我們聽見?”
“你拿你的手段對付自己人!”
“謝沉淵你忘記你巫族死去的一千四百三十七位族人了嗎?!”
“這等關頭你怎敢怎敢!!!”
他是暴怒的,顫栗的,同時也是恐懼的。
謝沉淵隻是陰着一張臉,閉上眼睛道:“我沒忘。”
到最後卻還是無力與謝沉淵撕破臉,放下劍,仰天深吸一口氣,眼中仇恨絲毫不比任何人弱:
“謝沉淵,你是後悔走這條路了嗎?”
“可你記着,即使是你也不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在仇恨的。”
而這時,他卻看見謝沉淵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疲憊且痛苦,雙眼滿是悲哀的問。
那長壽的巫族,好像一夜之間變得滄桑痛苦,好像經曆了無數次的生離死别一般:
“我沒忘。”
“徐叔,我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