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也不曉得此時要說什麼。
因為她有太多太多的話能與怡翠去說了。
明明這個時候應該珍惜時間多多陪怡翠說說話才對,可她實在說不出口。
直到情緒逐漸能夠平複下來,她才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體控制權。
她緊緊地抱着怡翠說:“我不怪你。”
她怎麼能怪你呢?
你是為她而死的,若是追溯一切的源頭,也應當是她的弱小,不夠強大才對。
若她如相爺那般強大,擁有連皇帝都為之忌憚的籌碼,就不會被當做對弈秦王的一顆棋子了。
若她不是成為了一顆任人擺布的棋子,又怎需無端送命?
她護不住自己,更護不住身邊的人。
到頭來師父走了,國公戰死,就連她以為能夠陪伴一生的怡翠都要在她肉眼之下離開。
如今抱着怡翠,就像是手握一團散沙,從指縫中悄然流逝,直至最後什麼都留不下來。
她咬緊自己的嘴唇,鮮血很快就從牙齒底下滲透了出來,溢出口腔。
“我隻怪我自己,到頭來連最重要的人都護不住。”
怡翠也不禁緊緊的抱住姜輕魚,哭泣無聲。
二女就這樣抱了許久,直至彼此都冷靜了下來,足以克制自己内心痛苦時才分開。
姜輕魚坐在床上,低着眼睛說出自己是如何猜測出怡翠藏身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