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姜輕魚的世界中同時失去了兩位親人。
未來的五天她都沒有走出家門,直至怡翠的頭七她才去了怡翠的墳頭燒了香。
周圍的人都十分擔心,姜承佑更是在她回府後帶上小棗糕前去她的房間。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姜輕魚竟然難得的換了一件華麗漂亮的衣裳,頭戴一根從未見過的珍珠簪子。
雖說姜承佑不太懂飾品,但也知道那珍珠簪子與如今姜輕魚的行頭不符。
現在的姜輕魚是大幽唯一一位女性侯爵,即使是在整個朝廷都有一定話語權,早已不同往日那般人微言輕,放眼目前朝堂除了那些已經積累了多年并且現在還有當值命官的極少部分人以外,唯有謝沉淵能壓她一頭。
但真實情況還得綜合考慮。
譬如收服秦北郡,他知道自己這位妹妹一定還留有後手,她的目的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的。
而今這般盛裝打扮
姜承佑問:“你這是要入宮?”
姜輕魚點點頭,似乎已經從悲傷中走出來似得,臉上帶着淡淡的,溫婉的笑。
她道:“是,這幾日荒廢了,但不能總讓自己浸泡在悲傷的過去之中。”
“大家為我做了許多,我也不能坐以待斃,唯有更快的回到狀态,将手中的籌碼盡快收網才能不辜負大家對我的付出。”
她很清醒,也很明白自己要做什麼。
如果自己真的就這樣一蹶不振下去,那才會讓那些為她而死的人白白送命。
按照時間算,距離白芷預測的皇帝駕崩時間隻剩下兩個月。
永和帝自身也應該曉得時日無多這段時間,他必然是會選出王儲的。
前兩日她便已經收到消息,相爺那邊已經有動作了,可能在近期會在朝廷上直接提出這個提議。
雖說他們手中已經有了足夠多的籌碼,可她并不清楚相爺手中握着多少底牌。
他那麼多年的準備,又豈能是輕易擊垮的?
即使她知道一個絕對能讓相爺功虧一篑的辦法她也不可能真的那麼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