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我犧牲許多,我也願意為他放棄我現在所擁有的。”
“隻要我家人朋友安康,我并無貪戀權利的那份心思也無苟活虛榮的想法。”
“我明白你的顧慮,也知曉你是為了我好。”
“可感情不是先來後到,更不是你我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事情。”
一字一句,都如審判霍不棄一把刀,暴雨梨花般刺在他的全身,讓他動彈不得。
他還想說些什麼,可他說不出口。
好痛。
為什麼輕魚就不能想想他?
為什麼輕魚可以這麼輕易的做到說出這麼殘忍的話?
為什麼輕魚可以在乎所有人,愛着所有人,唯獨他不可以?
霍不棄眼裡濕潤,醞釀着無窮無盡的委屈,他連下巴都收了收,哽咽道:
“别說了”
“我求你别說了。”
他不想再聽下去了。
姜輕魚心疼他,可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放下心,也不能在這個時候仁慈。
勝利者總是卑劣而又殘忍的。
正如相爺教她的那樣殺人,需要一擊斃命,不留半點生機與可能。
殺人肉體是殺,殺人内心也是殺。
她清楚霍不棄此刻的痛苦,可正是因為這樣,她才需要告訴他:
“霍不棄,若你日後還想與我以友人相稱,那便及時止損吧。”
及時止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