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佑接下聖旨之後不久,皇帝便讓人在京城的各個角落的告示中去張貼了姜輕魚與謝沉淵的婚書。
這婚書一出,也是迅速鬧得沸沸揚揚。
“這這姜侯瘋了嗎?竟然要與滅國罪臣成婚,她她這是要保滅國罪臣?!”
“難怪要與姜府決裂分家竟是為了一個男人?!”
當然,群衆之中也不乏有一些明事理的人,能夠将幾件事聯系在一起,得出一個比較靠近真相的結論。
隻是在這個時候,所有人的最主流是唾罵。
明事理的人最是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何況還是像姜輕魚這般與自己無關的人與事?
在這個世道裡,不是所有人都有餘暇去照顧他人的。
姜輕魚的确做了不少好事。
可正所謂一将功成萬骨枯,一件壞事,就能毀掉一個好人。
人們往往喜歡用片面的認知高下立判一整個人。
人們的各種情緒堆積到最後,隻能化作一聲歎息。
“唉!”
誰能道清天下真相,誰能說明真知灼見。
隻道是——
人間路,不平,也不怪。
地牢之内,姜輕魚将謝沉淵的鐐铐又稍微放松了一些,盡量讓他不要那麼痛苦。
或許是出于陛下的心疼,她短暫的擁有了自由進出此地的權利。
陰寒而又潮濕的地牢,一張冰冷的石床,以及惡臭的茅廁,這裡的環境實在是算不上正常。
尤其是往日總是身居高位,錦衣玉食的謝沉淵要在這裡住上三日。
三日之後,與她成婚,此後他才能以戴罪之身終日被監禁在她們的婚房。
化作籠中雀。
姜輕魚讓他免去了死刑,也免去了活罰,隻是巫族的力量并非無窮無盡,在朝堂上的那大量使用,已經讓他身體透支。
這也是為何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逃離,或者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