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早聞宮中人心戾氣重,一道聖旨能夠抽出九成油水,亂世浮萍時,宮中人卻各的自在。”
“微臣走過的路不多,食到的鹽也不及各位,但微臣明白人各有私心,隻是這私心得好好控着,若是哪天出了亂子,背棄了家國百姓那可說不準什麼時候就人頭落地。”
“諸位若是還有什麼異議都可以提,隻是這多嘴的後果能不能承擔就不是咱們能夠三言兩語說出來的。”
“勸誡各位一句外患時,若不能上下一心,也莫要徒增家國煩惱,否則這千古罪人的名頭,也不知道誰得承擔。”
她這些話說完之後,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也無人敢再上前駁斥皇甫靈,更沒人敢惹姜輕魚。
兵有多少,拳頭就有多硬。
就算她現在一時沒辦法真正的做到完全鏟除,但她當下就是有絕對的話語權。
甚至比上面那位她親手扶上去的帝女更大。
若按她所說過了戰亂時期,若是勝利則帝女真就順應了天命,百姓衆望所歸。
民心盛,地位則穩,他們撼動不得。
若是他們失敗了這大幽也就徹底塌了。
說是權宜之計,倒不如是直接把兩個極端的選擇擺在他們面前。
要麼老老實實聽話,要麼大家全都跟着大幽一起覆滅。
當真是狠。
這環境安靜下去之後,還站在百官最前邊的那位尚雨定住了。
姜輕魚朝着龍椅上的皇甫靈笑了笑,皇甫靈眉頭舒展,轉眸看向他:“尚侍郎大人,話已至此,您還磨蹭什麼呢?莫非要本宮替你脫衣不成?”
尚雨的老臉“咻”的一下染上羞色,其實從他今日做這出頭鳥的時候他的結局就已經定下了。
他咬緊牙關,最後沉默着當着所有人的面将身上的官衣官帽脫下,整個人都頗有一種頹靡之色。